幸逢时(二) 领养的天帝为何暴打火神脑洞

领养的 @月生 的脑洞,私设如山,不知道有没有occ,额,抱歉我还是没有写完呀,玉玉今天发现自己揣崽崽了吗?没有;玉玉今天暴打二凤了吗?也没有。我主要是……要让六界的众人合理的捡起他们被遗弃的智商,顺便觉得剧版玉玉太可怜了所以怼的有点欢快就没忍住。玉玉那么好,值得被温柔以待,还有觉得剧里面旭凤复生这一情节的bug大如天啊,于是没忍住让魇兽牌录像机上了……我看看今晚还能不能再写出来一点哈。所以今天的内容是……二凤不用找霜花了,拼起来就好,顺便,兄控二凤,在线炸毛。


等旭凤把想查的都查完该看的都看过,又顺道去威胁了岐黄仙倌和太上老君,听了一系列他以前知道的但是不完整的或者不知道的事情,最后终于悄咪咪溜回魔界的时候,那副“我很生气”的模样着实吓坏了因为魔尊旷工忙着接手烂摊子而没时间安胎只能抽空把补品当水灌的鎏英,尤其是当她看清楚那个被旭凤随手扔到地上,四蹄朝天呦呦叫唤的究竟是个什么物种的时候,到底还是把嘴里的一口汤水贡献给了地毯。

 

地上那个看着像小鹿的,皮毛油光水滑,头上长角,一双大眼睛皮卡皮卡的,不是魇兽吗?而且鎏英敢拿自己的现任卞城王的名誉来发誓,这绝对是那位前夜神大殿,现天帝陛下身边的那一只!魇兽这种小兽虽说算不上极为珍稀,但是能够被人驯养为人所用的却是极罕见的,就算是幼崽一出生就开始饲养都不一定能够驯养成功,这么多年来六界之内有主的也就那么一只!凤兄自忘川一战之后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把天帝的爱宠绑回来了?而且这样一副要炖汤的架势……好吧,鎏英承认,她有点舍不得,就算它的主人是那位在她看来极为不地道,极为理亏残暴的天帝陛下,但是魇兽这么可爱,这么稀有,就这么炖了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不过瞥了一眼那边不知多久没吃没喝,直接抱着汤罐就开始豪饮的旭凤……

 

就在鎏英擦了擦嘴,考虑着要怎么开口看看能不能把这只魇兽接个胡,将来用来和那位小肚鸡肠的天帝陛下换点什么的时候,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到一旁软塌上,连灌三碗鎏英没来得及喝的补汤的旭凤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他也没管那边还在地上四仰八叉装死魇兽,以及一脸便秘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鎏英,直接伸手,从怀里摸出来一片亮晶晶的,月牙状的,散发着悠悠香气的龙鳞。鎏英这下子彻底坐不住了,一把推开面前铺天盖地怎么也批不完的公文直接冲到旭凤面前。而动作比她这个久经沙场之人更快的居然是之前还在地上装死的魇兽,几乎是在那枚龙鳞暴露在空气中的刹那间,魇兽居然相当敏捷的就地打滚翻身起跳,撒开四蹄朝着旭凤就直接撞了过去,被旭凤一挥手击退了居然也不气馁,调整角度继续悍不畏死的向前冲过去,似乎不把龙鳞抢回来就不罢休的架势。

 

几番下来旭凤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单手掐了一个法诀就把魇兽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而那素来以梦为食,虽说调皮捣蛋但却毫无杀伤力的小兽却依旧呦鸣不止,一双大大的眼瞳里竟然流露出十分人性化的愤怒与悲恸来,看的愣在半路的鎏英很是惊奇。而那小兽几番挣扎不得,居然长长的悲鸣了一声,吐出一个亮蓝色的梦珠来。鎏英心下好奇想要伸手去接,却被旭凤抢先一步打出一道法力,梦境在他们眼前展开,如有实质。

 

不知这梦境究竟是何人的,却似乎以一种旁观的角度记述了旭凤身死后他们只是从旁人口中听闻的一切。鎏英和旭凤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锦觅如何醒来,如何心如死灰,如何哀痛欲绝,若是放在以往鎏英或许会有感于锦觅与旭凤的情深与坎坷,然而今时今日,不知为何,看着这梦珠里不仅有锦觅的颓废潦倒,自怨自艾,还有润玉的宵衣旰食,夜不成寐的处理着天界的历史遗留问题,看着润玉一边照顾着锦觅一边安抚群仙,看着润玉目光空洞,那一遍遍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知为何竟然让鎏英听出了些哀恸欲绝的滋味;旭凤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润玉斟酌再三最后还是在披香殿为太微亲手立下灵位,看着润玉一声不吭的受下荼姚的掌掴,那一声声近乎咆哮“你以为我愿意吗?”一声声剜在他心上;他看见润玉把原本应当由水神分担的公务独自完成,明明更深露重却折道默默的来到琪树下,那一身紫衣的虚影慢慢凝实的时候鎏英没忍住惊呼出声——“凤兄!”

 

但凡是得道仙神,若是元神寂灭之后尚有心愿未了,那么借由身前珍爱的器物或是法器,或可凝成真魂,再见不舍之人最后一面。火神殿下够强吗?当然足够,像鼠仙那样的生肖仙倌都能够凝结真魂旭凤当然不成问题,可是问题是,哪怕看见这真魂的是荼姚是锦觅是丹朱鎏英都觉得理所应当而又顺理成章,为什么这瞅见真魂默默伤怀的反倒是那个杀了凤兄的润玉?哎不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一刀也不是润玉捅的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是锦觅,太微也是为了救旭凤魂飞魄散……鎏英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沌,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就简简单单的听信了月下仙人和彦佑所谓“不得已”的言论,就算被其他人蛊惑,可是送青丝的是锦觅自己,利用旭凤对她的情意杀了旭凤的是她,捅刀子的也是她,自己究竟是怎么就相信了她的?不怕她是听说旭凤没死来补刀的?

 

正觉得自己智商欠费的鎏英在看到锦觅透过殿门大敞的七政殿成功偷听了润玉和隐雀的谈话的时候已经无力吐槽了……呵呵,说这么机密的事情门不关结界也不设,还恰好让锦觅听见,也就锦觅这种吐了陨丹顺便把为数不多的智商一起贡献了的主才觉不出来不对。机若不密则成害,就润玉那个智商要是他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压根就做不到在太微的眼皮子底下谋反!不过话说回来,太微都没能发现的谋反行动凤兄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于是看到一边下令去找穗禾痕迹一边跑去省经阁和太上老君那里确认九转金丹的炼制方式的人是润玉的时候,鎏英终于忍不住瞟了旭凤一眼,然后颇为惊悚的发现那只凤凰他……眼圈红了,却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天哪在我被困在魔界批奏章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之后看到脑子不够聪明的锦觅里里外外折腾了好几次都是满身的伤,却有花界不回,有洛湘府不去,有同谋犯不去找竟然直接回天界的时候鎏英已经恨不得自戳双目,举手高喊三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了。且不说旭凤和润玉的利益从根本上就是冲突的,你要复活旭凤结果你居然不背着润玉,每次受了伤还回去找人家,是吃准了人家喜欢你不会让你死吗?花界的那堆奇花异草都是摆设?润玉也没有强留你在天界啊?腿在你身上还不是你自己走回来的?看到这里鎏英真的开始考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觉得锦觅很可怜很值得同情了,就目前看来怎么看怎么可怜的分明是润玉啊!被自己的未婚妻戴绿帽子戴的几乎六界皆知了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还要暗戳戳的把线索递给那白痴三人组……没错,那三个没有一个智商在线的。一边的旭凤虽说也是不言不语,面前的桌子却早已悄无声息的化为一地粉末。

 

所以在看到润玉暗戳戳的避开所有人跑到魔界来用灵火珠帮助旭凤稳定神魂的时候鎏英已经麻木了,她就说以穗禾后来剩下的灵力她怎么看怎么不对!还有魔界的守卫这么松散吗?不过唯一的好处是鎏英终于确定了这个梦究竟是谁的视角,分明是那个一直守在璇玑宫助纣为虐……好吧,邝露的。看到这里鎏英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违和感在哪里,也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自己觉得锦觅在这一连串事件中没有一点责任?还有旭凤也什么都没做错是完全的受害者?还有堂堂天界战神居然那么容易的就入了魔?这一切处处透着违和感,而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居然一无所知!那么……让这一切违背常识的事情顺利发展下来,起到了串联作用的人就是润玉。

 

那么,这么明显的破绽,为什么六界中人都没有发现,而润玉又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把整个六界玩弄于股掌之中,以至于现在他成了六界人们口中的有罪之人,而锦觅和旭凤却清白无辜苦命鸳鸯?鎏英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疯了,单手按上小腹,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不安,乖巧的动了动身体,不知道是小手还是小脚轻轻的蹭了蹭鎏英的手,像是无声的安慰。

 

梦珠中的场景已经顺利推进到了九转金丹,看着润玉悄悄跑去威胁太上老君加入了一味白薇,又仿佛自己不是个活龙而是一味什么珍稀药材一样把九转金丹里尚未凑齐的龙角龙鳞龙血一次性大放送了,然后暗戳戳的先那些人一步上了蛇山用六千年灵力和荼姚与廉晁做了交易,让他把玄穹之光交给锦觅就好。看那清瘦的白衣人一拜到底,额角因为取了龙角尚未凝固的伤口顺着他的轮廓淌下暗色的鲜血来,鎏英心头竟然生生生出了些许不忍来,与此同时画面里的廉晁同样开口了,声音低沉,情绪莫测,

 

“天帝可知,这九转金丹有回天之力。”

 

“润玉明白。”

 

“那你可知,荼姚之子本就是嫡出,一旦复生,会对你构成怎样的威胁。”

 

“润玉明白。”

 

“即使这样,你也不悔?”

 

“润玉不悔。”

 

莹蓝色的梦珠中,清隽洒脱的天帝陛下缓缓抬起头,秋水盈盈的眼瞳依旧是初见时那般清澈璀璨,如坠星河,“就如同您最终还是救了父帝。”

 

“旭凤是我的弟弟,是润玉骨肉至亲,是这天地间最骄傲最绚烂的凤凰,也是润玉这一生为数不多真心待我的人。所以润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无缘无故的身陨在上一辈恩怨纠缠带来的命劫之下。”

 

“龙的命运,我一人承担便是。”

 

“天劫将至,润玉虽答应大伯留下废天后一命,但她在过去的数万年间杀孽太过,就算大伯愿为她分担,却也不过百年光景必至轮回赎清一身罪孽。倒是大伯,失了玄穹之光,就算有润玉六千年灵力相护,恐也撑不过十年之期。”

 

在旭凤和鎏英几乎惊恐的目光中,润玉并指为刀,破开血肉,慢慢抽出一段莹白剔透的龙骨,暗红的血顺着唇角滴落而下,却被他不以为意的拭去,梦珠内外,邝露和鎏英担忧的惊呼声叠作一团,旭凤只觉得胸口生生一甜,一口热血喷薄而出,他却仿佛全然感受不到,只觉得胸中一片火烧,而身边却是一片寒冷。

 

兄长,旭凤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知道你不会想要我死的,当日只有我一人看出了你眼中有泪有痛,有难以置信有恨铁不成钢,却独独没有杀意;

 

兄长,旭凤其实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母神被废之后我就不再是那个曾经骄傲而天真的火神了,天界积弊已久,换做是我也无法如你那般,去俾除瘟,让一切走上正轨,百废俱兴。

 

兄长,你既然推测出了天劫所在为何不与旭凤说明?是旭凤不值得你信任,还是你宁愿一力承担?亦或是旭凤醒悟的太晚,令你太过失望,所以再也不相信我?

 

兄长……旭凤慢慢的闭上眼睛,一滴清泪缓缓的顺着眼角流淌下来,而后忽的灵光一盛,在鎏英和旭凤目瞪口呆的凝视中化作了锦觅的虚影。一旁依旧动弹不得的魇兽倒是愤怒的嘶鸣一声,看上去仿佛巴不得冲过来把这朵看上去随时会随风而逝的霜花给嚼吧碎了吞下肚子。

 

锦觅:这算是……大型公开处刑现场吗?死了之后忽然觉得那朵脑残霜花绝对不是自己!凤凰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我哭出来!

 

鎏英:这究竟是什么操作!

 

旭凤:终于找到你了,节省了拼霜花的时间我可以早早的回去把兄长养的白白胖胖!

 

或许是情绪波动太过激烈了,锦觅眼看就又要随风而逝,旭凤眼疾手快的从怀里掏出了润玉先前落泪凝成的灵珠,水系,灵气充盈,掐指捏诀就把这朵霜花给封印了回去,在鎏英扶着已经快要脱臼的下巴,魇兽再一次恨不得冲过来的目光中缓缓露出一个笑来,只不过那笑容毫无温度,反而让锦觅恨不得赶紧晕过或者赶紧碎了比较好。旭凤慢条斯理的掂了掂手里晶莹剔透的宝珠,声音听得人不寒而栗,“正好你回来了,相信先前的内容你也没错过,那么我们继续。”

 

“看完了,再一起算账。”

 

“对了,在此期间还望水神仙上好好回忆一下,本尊很是好奇,水神仙上究竟是怎么讨得了我那清心寡欲的哥哥的欢心的,还是说,那一纸被水神仙上不当回事的婚约,竟有如此效用。”

 

按理说,身为花神之女的锦觅为了旭凤甘愿拿自己双眼的辨色之力去交换玄穹之光本来是挺令人感动的事情,可是联系先前看到的润玉为了旭凤所做出的牺牲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鎏英觉得廉晁尊上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一半是为了那个世间最绚烂之物,另一半大约是为了给润玉出气吧?到底是血脉相连,看着自家小辈为了所谓的天劫奔走忙碌只为了把六界的损失降到最低,而引发着一切的导火索却什么都不自知反而挥霍着对方的心血而自我感动……魇兽自从锦觅被旭凤关起来就没有再挣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影像中的润玉,时不时哀哀的低鸣一声,鎏英瞧着它可怜,正想给它解了定身术,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所谓天劫……在她还是个小小幼童,还有暮辞在身边为伴的时候,还可以被爹爹抱在膝头的时候,似乎听到过……

 

“凤兄。”一身黑衣英姿飒爽的魔女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她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声音里却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天劫……是我知道的那个天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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