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逢时(上) 领养的为何天帝暴打火神脑洞

领养的脑洞,为何天帝暴打火神, @月生 私设如山,不知道有没有occ,但是我尽力了

事先说明,旭凤和锦觅没有灵修过,旭凤一直喜欢哥哥,然鹅不敢说,又怕自己唐突了哥哥,正好锦觅出现了,和润玉有许多的相似之处,再加上命劫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的洗脑,月下仙人的掺和,旭凤就被催眠自己喜欢锦觅。不懂爱的小白龙对锦觅有好感称不上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等了那么久那么就是自己的啊,而且她还和自己抢弟弟,生气,那就把葡萄和弟弟一起抢回来啊,然后……巴拉巴拉,哦嘻嘻,其实香蜜的故事就是一场波及六界的天劫呀,傻乎乎的兄弟俩后来都看出来了,于是都想要把这个劫数(锦觅)带在身边以免伤害到对方呀


 

眼见那熟悉的背影最终被门板隔绝,两行清泪顺着染了嫣红的眼尾坠落,落在只铺了单薄被褥的床上,竟然发出如珠玉迸溅的脆响,光华敛尽,而后……落泪成珠。润玉拼命抑制住心头不断翻涌的酸涩,却依旧挡不过一阵阵的抽噎,又没人看到,索性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伸手环抱住膝盖,整个人缩的小小的,似乎这样就可以榨取骨髓里最后的一点温度与温情,似乎这样,自己就不再是旭凤口中的孤家寡人,就可以逃过那万年孤独的诅咒。

 

空旷的璇玑宫里终于响起了抑制不住的啜泣声,小小的,哑哑的,委屈的。或许是过去的无数岁月里压抑惯了也委屈惯了,润玉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旭凤那样放声大哭,在过去的日子里他连多余的情绪都不允许拥有,存在感要稀薄,礼数要周全,任他怎么玲珑心思却也难免郁愤,于是他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谦恭有礼,君子如玉。而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偌大的天界曾经他只敢在旭凤面前放松一二,旭凤之于他,是至亲的弟弟,是相伴长大的至亲,亦是漫长而阴冷的孤寂岁月中唯一的光与暖,于是当有人试图分走这份难得的温暖,而那人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时,他便魔怔了似得不放手。世人都只道他与旭凤为花神之女反目成仇,可只有他自己知晓,在心底那个小小的,委屈的声音,在每一个独自布星挂夜的夜里,在每一次备好了星辉凝露却没人来讨一杯茶的时候,在每一次摆好了棋盘却只得自己执棋的时候,在旭凤对锦觅关怀日盛而渐渐减少了与自己相处的时候……内心的小龙都只能满怀酸涩的抱着尾巴盘成一团,却又找不出理由来打扰他们。何况锦觅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不是么?那时的小葡萄单纯快乐,整天没心没肺的,有着和旭凤如出一辙的纯粹与暖意,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仿佛空气都轻盈起来,于是当他得知她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时,他心底的想法却是“这样旭凤就不会娶她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执着不肯放手的是锦觅,可只有他知道,他不愿放手的是那个会在荼姚面前维护他,受了伤会为他紧张,会给冷冰冰的璇玑宫带来融融暖意的小凤凰啊。

 

何况……明明是他答应了要永远陪着自己,娶了妻子也和哥哥有小秘密;明明他曾经说过若是水神与风神一直无所出那他也不成婚;明明他说过得罪夜神就是得罪火神;明明他说过不会给自己受委屈……可是为什么锦觅一出现,这些就都不算话了呢?

 

是不是把她留在我身边,你就会想起答应我的话?

 

是不是她不能成为你的谁,你就不会走远?

 

可是为什么?她杀了你伤了你,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谅解?纠纠缠缠所有的恩怨情仇我们至少各执一份,那么为什么你可以原谅她,却一直对我恶语相向不愿回头?

 

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初你给我的不是那杯酒,而是一个拥抱;如果你说的不是你只要她,仿佛偌大天界,仿佛我的弑母之仇,我的三万天雷,你我的相伴情谊都比不过一个相识不过百年的人重要,那么我绝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你可知,我从未想过要你死?

 

你可知,那一味白薇的真正作用?

 

你可知,究竟是谁承载了玄穹之光救了你?

 

你可知,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又是为了什么救了她?

 

你可知,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念头陈兵忘川,与你刀剑相向的时候又是怎样的绝望?

 

炽焰战神,天下无双,旭凤,你自幼聪敏,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不过一场浩大的天劫?上一代的恩恩怨怨,无数种族生灵的一场浩劫,亦是这片天地对龙凤血脉的一场劫难,而劫难伊始,不过是一片误入此方世界的水莲花瓣。

 

而这些,如今,都不重要了。

 

自己终究是,孤家寡人,独自一人,长夜为伴,再无耀阳。

 

终于,在这无人听闻的角落里,独自一人,放声哭泣,似乎是在祭奠着自己这一生都逃不掉被人鄙弃的命运,又似乎要把所有仅剩的热度透过眼泪尽数流干,从此以后刀枪不入,太上忘情。

 

生来就是一场阴谋,生父不慈,累及母族,剜鳞拔角,九死一生,成年之后唯一作为支撑的亲情也化为齑粉,友情爱情更是从未尝过,而邝露的一片真心自己却注定无法回应……若是将八苦尝透,那么该如何对明天抱有期待?七情六欲,求而不得,牵绊不舍,终不过太上忘情,从此无悲无喜,天地众生,或可同归。

 

而如今,天劫已过,这六界需要一位真正合格的君父执掌,修生养息,造福生灵。

 

旭凤……如今看来他与锦觅倒是命中注定,与命劫无关,那么自己倒是当了最大的恶人了,如今劫数已过,想来日后,定是子孙满堂,幸福美满……

 

就算是生来皮糙肉厚应龙也架不住连番的失血失灵力外加心神剧震,虽说已然有所体悟,但是终究尚未圆满的润玉慢慢的抱紧了自己,在小小的啜泣声中,最终心神俱疲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抱住了自己,就像是曾经无数次期望着的那样,于是带着一种“你怎么才来”的委屈,在对方怀里蹭了蹭,小声的唤了一句“凤儿”。

 

反正是假的,或许是自己太冷了产生的幻觉吧。最后一丝清明散去,润玉放任自己陷入久违的昏沉梦乡,不管醒来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布下了障眼法隐身在一旁呆了许久的旭凤终于撤了法术,把在自己怀里不停发抖的人紧紧抱住,隔着薄薄衣衫触手可及的是温润肌肤与嶙峋的骨,怀里的人比自己记忆里的样子还要消瘦许多,弱不胜衣的样子让人不由得鼻子一酸,不必试探都知道他的状态有多糟糕。方才一进殿门他便惊诧于这人的憔悴,可他知道等不得了,倒不是担心润玉的意志力坚持不住,只是心疼那时时刻刻永无休止折磨着他的痛楚;更何况润玉是天生应龙啊,若不是自身情况糟糕到一定境界又怎么会让穷奇有可乘之机。于是赤霄剑出,琉璃净火游走在经脉间时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没有把这尾顶顶不爱惜自己的应龙一把搂住揉碎在自己怀里的,又有多想把这尾不乖的应龙按住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就像凡间的长辈教训不乖的幼童那般;同时又忍不住感觉到委屈,那是禁术啊,润玉就那么想他死吗?白薇也就罢了,到底也有原宥回转的余地,甚至生怕他死不了还要修炼禁术?他和润玉之间已经到了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吗?

 

可是,自己明明是喜欢他的啊,明明自己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他啊。就算和锦觅在凡间有了那么点什么,那也是身不由己,下凡历劫身为凡人,被叔父的红线一绑哪里由得自己?更何况神仙历劫,一旦归位,则前尘往事尽随风而逝。而哥哥那么聪明,自幼便饱读诗书,怎么从始至终就没看出来,这一连串的事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浩大的天劫呢?旭凤看着自己怀里发丝散乱浑身冷汗遍布的人,将元神释放出来细细探查,脸色越来越难看,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心里那只小凤凰难过的炸了毛,只想要把这只傻乎乎把自己的命不当命的小白龙狠狠的咬上几口来撒气,却又舍不得,只得低下头,在怀中人裸露的好看锁骨上留下一个牙印,润玉秀气的眉头蹙的紧了,干裂的唇瓣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响。

 

元神有损,血脉受创,灵力不继,寿元减半……那朵霜花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哥哥你付出那么多就为了和她在一起吗?就因为她是你的未婚妻?就因为她夸了你的尾巴好看?可是你都没有让我看过你的尾巴啊?我也会夸你的尾巴的,肯定说的比那朵没读过什么书的霜花好听。

 

落泪成珠……应龙一脉,唯有极度悲恸,灵力与血肉同时流失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哥,你究竟是有多喜欢她?可是她哪里值得啊?

 

明明答应过会一直陪着我的,明明说过我是你最喜欢的小凤凰的……怎么一遇见霜花就统统不算话了呢?在你心里那朵霜花比我重要的多是吗?越想越委屈,旭凤一边气呼呼的取出一枚流光溢彩的丹药喂进润玉嘴里,一边气哼哼的施了法术给他哥换一身严严实实的寝衣,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护犊子一样的邝露呢,自己的哥哥这么好看凭什么让他们看了去!到底是先天后的宝贝,凤凰一族特有的秘药很快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旭凤抱着一身清爽的润玉躺在换了床褥的床上,沉下心神,将元神大半送入润玉体内,配合药效帮助润玉修复体内的经脉。两人紧紧相拥,一身白衣的人乖巧的黑衣人的怀里,乍一看上去倒是异常和谐。

 

闭着眼睛的旭凤和昏睡过去的润玉都没注意到,有一团温暖的赤色光华悄无声息的穿透了旭凤的结界,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悄无声息的融入了润玉的小腹中。润玉只觉得浑身一暖,眉宇间更放松了些许,旭凤则在专心帮助炼化药效,只以为是药力所致,不由得更加小心了一些。待到药力完全吸收,旭凤睁开眼睛,近乎贪婪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恨不得时光可以永远静止,这求而不得心心念念的人可以永远呆在自己怀里,没有天劫,没有上一辈的恩怨纠缠,没有血脉牵绊,没有那朵霜花的乱入,似乎自己还是那个可以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小凤凰,而润玉还会笑着看过来,嗔一句顽皮。

 

可他不能。锦觅尚有一线生机,天劫尚未过去,天界魔界依旧动荡不堪,人心叵测,自己必须压下魔界的动荡,安抚花界,还得把那朵霜花拼回去……既然锦觅是这场浩劫的导火索,那么这动荡也应当终止在她身上。

 

等自己把那朵霜花拼回去……旭凤孩子气的蹭了蹭润玉的头顶,悄悄的亲了亲那人乌黑的发丝,幽幽的冷香扑面而来,你居然把逆鳞送给她,哼,等我把她拼回来立刻就扔进因果轮回盘,轮回个千八百世的,好好长一长脑子,据他所知陨丹只是断情绝爱并不影响智商啊,怎么那朵霜花就跟没脑子似得,啥啥不知道,就连点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木有?无论是水神还是花神都是上神神位,脑残是绝对胜任不了的。而且……就不信那么久自己还搞不定这尾龙!自己一日搞不定,那朵霜花就一天别想回来!想到这里,旭凤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盖好了,悄悄把润玉方才落泪凝成的数枚剔透珠玉珍而重之的藏在怀里,维持着面无表情心死如灰的人设走了出去。

 

不过,在离开天界之前应该先去一趟太上老君和岐黄仙倌那里,兄长的身体尚且需要他们进行调养,顺便问问白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还有……怕是要去一趟披香殿和省经阁看看有没有和天劫有关的资料。自己当初在天界反应过来的太晚了,已是水神风神身陨之后,那时父帝对自己警惕非常处处掣肘,唯一得到的讯息还是在凤凰的传承里,这偌大的天界应该不至一无所获。

 

还有,等天劫过去,天劫对所有生灵欲望与心理阴暗的放大也会过去,嗯,也许到那时候兄长就明白过来他根本不喜欢那朵霜花了呢?想当初自己不是也被迷惑过么?话说这是父帝欠下的情债与冤孽,自己身为嫡子,从小享尽了娇宠荣耀,命劫加身责无旁贷,兄长又是为什么会被命劫波及?

 

对了对了,还得把他哥藏起来的那些禁术都给毁了,要不然没准什么时候他哥就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把另外半条命给霍霍了。

 

在他身后,没有人注意到,润玉的小腹处柔柔的散发出澄澈温暖的光华,远远地似乎有遥远的雷鸣,却又听不真切,无人知晓,一个小生命悄悄的扎下了根。

 

光团:我真机智,趁着父尊没反应过来悄咪咪的就又投胎了,父帝父帝你再生我一次好不好?这次我想要长得更像你一点嘛~~~

 

上清天,斗姆元君指尖微微颤抖,若无其事的端起一旁的清茶,默念一声,将茶水倾倒而出,其中赫然有水神风神的虚影一闪而过。

 

另一方世界,平行时空,璇玑宫。

 

“奇怪,翎戈的生机似乎并未断绝,却又……不在这方时空?”一身白衣皎皎如月的青年停下演算,指尖星盘虚影一闪而过,秋水盈盈的眸子里闪过浓重的忧色,一旁一身火红的青年连忙伸手揽住面前人纤瘦的腰身,双手合抱,将人揽入怀中,把自己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去,“兄长别担心,当初斗姆元君曾说过,翎戈这孩子似有天外奇缘,他日若有离散,要我们不必伤怀……”

 

“旭凤!”润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旭凤识时务的住了嘴,却依旧抱着润玉不撒手,反倒得寸进尺的把整个人裹进自己怀里,一下下拍打着对方清瘦的脊背。“翎戈生机未绝,斗姆元君又说他有奇缘,他日你我飞升上清天,自有相见之日,兄长切不可太过伤神……”温醇的声音如春日溪水,潺潺流进润玉心田,奇迹般的缓解了他的焦躁与不安,润玉轻叹口气,反手环抱过去,把自己嵌进他的怀里。

 

“旭凤……”

 

“嗯。”

 

“旭凤……”

 

“嗯。”

 

“旭凤,我在,一直都在。”不会抛下你,不舍得留下你一个人。

 

所以有朝一日,你要是迷路了,一定要记得抬头看看星星,我在翼宿的方向,为你点亮了一颗星,永远照耀着回家的路。

 

门外,接到传音的燎原君默默的贴着墙角蹭了出去。

 

“查,究竟是谁蛊惑阿翎去了龙骨塚。”当时旭凤的嗓音冰冷的仿佛浸透了忘川的流水,“我和兄长曾再三声明绝对不许他们兄妹几个去的地方有一个就是这里,阿翎固然有些贪玩,性情放荡不羁,但却绝对不会不听兄长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去龙骨塚,就定然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

 

“看来是本尊与兄长收手太久了,安稳日子过够了,就有人忘了,当年兄长司掌星河,九天星陨大阵落成时,是何等的威能。”

 

“也忘了,本尊的凤翎箭,向来都是例不虚发。”

 

燎原君默默的在心底给那个算计了三殿下的家伙点了一排的蜡烛。


****************************************************************************

我尽力了,然鹅不知道怎么就没写完,才写到宝宝投胎,玉玉还没发现,也就还没去暴打二凤……主要是我想要把这个脑洞给合理的he了,所以不知道怎么就写成了这个样子,笔力有限请多包涵嘤嘤嘤。咳咳,所以我写的貌似是一个……弯了不自知的凤凰和在弯的边缘试探的玉玉?


评论(36)
热度(1513)
  1. 共16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肖子婳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