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逢时(四) 领养的天帝为何暴打火神脑洞

领养的 @月生 天帝为何暴打火神脑洞  occ了,私设如山,而且……脑洞开的有点大了。

吾日三省吾身,今天玉玉发现崽崽了吗?今天玉玉暴打二凤了吗?今天剧情有进展了吗?

答曰:没有没有和有。

今天是情人节所以会二更,至于能不能甜起来……咳咳,是键盘先动的手,不怪我。

所以今天的内容是……二凤在发疯的边缘试探,锦觅小葡萄……好吧貌似也没那么白。




旭凤默不作声的解开了魇兽的定身术,任由那护主心切的小家伙狠狠的顶了自己一下,然后张口把锦觅暂时栖身的那颗珠子叼走了,旭凤没阻止,他巴不得魇兽暂时忽略润玉的逆鳞在他手里;锦觅也没抗议,纯属是她知道这食梦的小东西没什么杀伤力,再怎么生气也就是拿自己磨几下牙,更多的就不会有了,而且她栖身的这颗珠子好像还是润玉的,它舍不得,可要是那只兄控的凤凰一会儿看到了血灵子……锦觅开始认真严肃的考虑自己现在自我了断的话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得不说锦觅的仙生一直是顺风顺水的,虽说生来丧母,但是长芳主和花界一干人等可是实打实的把她当成掌中宝来宠着的,除了不能出水镜以外基本上什么都是顺着她来,要不然也不会把她宠成了个无法无天法术还稀碎的性子;在花界里几千年,唯一的打击就是和肉肉偷溜出去结果被穷奇袭击,受了重创的也是肉肉。再后来就捡到了涅槃失败的旭凤,被带到天界之后的百年也是相当惬意,因为旭凤是天后嫡子,作为他身边受宠的书童不说整个天界横着走,就算是上神品阶也要给她几分薄面,更别说她还和月下仙人交好。再后来身份暴露,立刻就收获了权高位重能力强的爹爹一枚,附带一个温柔大方识大体的临秀姨,现在想想自己的命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旁的不说,要是水神爹爹和太微一样娶了一个善妒的夫人……自己不是小鱼仙倌,没人家的脑子也没人家的实力,再加上那被宠的无法无天的性子……锦觅忽然也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怎么在这个漫天是大佬,上神随便宰的世道活下来的。

 

梦珠里的画面流转,邝露简单的收拾了情绪,沉默的引着栖身龙骨的廉晁往临渊台的方向走去,那灵气充盈的龙骨被润玉亲手雕琢成了个小人的模样,亲手加固了阵法,也好让廉晁呆的不是那么难受。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言沉默着,邝露的眼角还有泪珠未干,廉晁缩在邝露的袖子里避人耳目,探出神识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天界,触目所及井然有序而又生机勃勃,完全没有太微在位时那种人人自危束手束脚的情态,倒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自己那个二弟这一生最大的功德或许就是诞下了润玉这样好的一个孩儿,就算没有人引导没有人守护,他也依旧慢慢长成了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模样,温柔而纯粹,包容而悲悯,胸有丘壑,心怀苍生,更难的是并不沉溺于仇恨,不迁怒,不怨怼。可惜,或许就是因为太过玲珑剔透,命运反而频繁的将苦难加诸于他,以期许把他琢磨成更加完美的模样。

 

等等……天命所归……

 

就在廉晁和邝露都在胡思乱想,眼看就到了临渊台的时候,天边乍起一声悲怆的啼鸣,独属于鸟中王者的凤凰发出在人世间最后一声哀鸣,那无论何时显露都能迎来赞叹与艳羡的华丽身躯伴随着无法熄灭的火光直直坠向临渊台下,邝露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廉晁尊上”就觉得袖子里一轻,以龙骨为载体,已然失去了实体的仙人毫不犹豫的追着那凤凰坠落的方向,迎着临渊台那可怖的罡风与雷霆一跃而下,就如同年少时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直追着那骄傲的,华美的,连死亡都不能折断傲骨的凤凰而去。

 

临渊台,诛仙魔,就算是全盛时期的天后与廉晁走这么一遭也必遭重创,何况他们现在一个失了数万年修为,一个干脆连肉身都已经虚无,就这么一同坠下去……

 

邝露疾步赶上前,一把挥开了看上去不知所措的锦觅,那一前一后跳下去的两个人已然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虚影,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在最后的最后,那生来不辩色彩的仙人紧紧的抱着浑身浴血,已然看不出原本光彩流离的凤凰,似乎转头露出了一个满足而又歉意的笑来。

 

既然生不同衾,那就死后共枕一方黄土。这临渊台诛仙弑神,连一丝神魂都留不下来,那么我们一同化为瀣粉,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

 

你要的世间最绚烂之物我寻到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回家了?我的小公主?

 

没关系哦,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了。

 

以龙骨做引,凤血为媒,廉晁在此,恳请昊天先祖,祸福灾业,冤魂偿还,愿与荼姚一同承担,只求生生世世,再无分离。

 

旭凤的眼睛红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梦珠里那小小的身影最终被雷霆咆哮着吞噬殆尽,看着润玉得到消息后一刹那的茫然无措,看他心烦意乱,踌躇再三最后还是下令把事情的真相掩埋,一转身却又给隐雀下了暗旨,把那颗世间最绚烂的宝珠连同荼姚大婚时的婚服一同交到对方手里,叮嘱隐雀,在鸟族翼渺洲,凤凰一族的长眠之地给荼姚立一个衣冠冢。

 

“到底是旭凤生母,又是凤凰一脉,廉晁尊上对其心心念念近万年,本座也只能在他们身后做到这些了。”润玉心绪不宁,若是依照他的本意,废天后荼姚作恶多端,致使生灵涂炭,导致他母族灭绝,幼年骨肉离散,成年后对他多有打压,而后生母又在面前离去,他对荼姚是真的毫无好感,只有险恶了,可是……她是旭凤的母亲。就因为这一点,他甚至在旭凤复生之前都没有打算处置荼姚的,诚然也有希望荼姚身上背负的业果不要由旭凤来承担的意思,可是眼下自己的布局全部被打乱了……索性离了七政殿,只是尚未踏出璇玑宫,就有仙娥来通报,水神仙上晕倒了。

 

“你没有告诉我。”画面之外旭凤的神情冷漠的可怕,被魇兽叼在口中的锦觅瑟瑟发抖,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你没有告诉我,母神是在听了你的话之后跳了临渊台。”的确,当初自己去找荼姚,一方面是廉晁尊上的嘱托,另一方面却也是为了报复,她想要看到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人,想要看看这个几次三番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最狼狈最不堪的样子,她怀揣着最恶毒的心思,以至于她故意没有说是自己对深爱的人捅出了那一刀,也没有告诉她旭凤还有活过来的可能性。

 

她真的不知道荼姚听了那些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吗?不是,曾经的她只是天真却不是傻,能够精准的算计的了天界战力数一数二的战神,能够蒙骗得了所有人的眼睛,玄冰刃刺下去的刹那间连润玉的脸上都闪过刹那的讶异。她是疯狂的想要复仇的,所以在得知廉晁尊上与荼姚有一段旧情后她就已经不自觉的开始盘算起来了,她没有同任何人说过,在荼姚跃下临渊台的刹那间她感知到的不是快意而是恐惧,对于自己的恐惧。究竟在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成了这样连自己都讨厌的人?就算荼姚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可为了复仇这样工于心计的自己……还是当初爹爹娘亲心中乖巧的女儿吗?会不会终究有一天,自己会被无尽的恨意扭曲成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于是自己在凤凰复活之后毫不犹豫的抛下了所有的过往,尽管不知道是谁杀了爹爹和临秀姨,但在心底催眠自己“他已经死过一次那么就爱恨两消”。可是啊,自己又做了什么呢?任由把不属于小鱼仙倌的罪名扣在他头上以保持自己的无辜,一次次的去往魔界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天界已经狼藉到了什么地步,可是内心的疯狂却像带有剧毒的藤蔓一般疯长,吞噬了自己的同时也试图把那个尚在岸边的人拉下深渊。瞧,同样是弑母之仇,同样的孤家寡人,你为什么不恨?你为什么不痛?你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把他当做弟弟,还把他温柔以待?你内心的温柔就真的没有底线么?同样的仇恨,为什么你就能一身清白,笑起来依旧是当初临水照月的模样?

 

于是她故意在旭凤重归天界的时候冲了出去,那天如果不是自己把事情故意闹大那么或许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自己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未来的天后陛下。在那样的场合公开的去维护另一个男人,还是自己亲手杀死过的,现在名分未定身份成谜的男人,不亚于亲手一个巴掌扇在了润玉的脸上。可以说是她逼着润玉削去了旭凤的神籍,而润玉何其聪明却也不得不落入这个圈套,只要他还在乎旭凤,那么他就只能如此,唯有如此才是给旭凤一条生路,而自己则会彻底把“谋害手足,逼死父母”的罪名坐实。天界旭凤已是回不得,唯有让旭凤心死入魔,在鱼龙混杂的魔界拥有一定的地位和势力,那么这万年来火神旭凤的敌人也好,天后荼姚迫害过的仇人也罢,唯有这样他们才会有所忌惮,而不是蜂拥而上将这落难的凤凰吞噬的一干二净,顺便食肉寝皮以消心头之恨。

 

看着画面那边踌躇再三终于下定决定的人,在润玉呐呐说出“既然你是我的劫难,如今我便来应劫了”时锦觅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她说不出自己究竟在哭什么,是哭那个过去冷心冷情的自己,还是哭那个傻傻的,似乎从来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小白龙。那是整整一半的天命仙寿啊,就算你是天帝是天生应龙,天成地养的神仙,又有谁会嫌弃寿元漫长呢?感受着血液,寿元乃至法力一同流失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自己不爱他的,明明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招惹他的,明明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撒手不管的,而自己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去指责他的?逆鳞被丢掉的刹那他又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当初自己几乎是心软了的,看着他对她毫无芥蒂的笑容,看着他腕间怎么也愈合不了的血痕,看着自己应下婚约他高兴地像个孩子。明明爱的不是她,这般的温柔与守护,有多少是因为当年水神爹爹的荫庇恩情,又有多少是因为与自己有所牵连的那个人是旭凤?时至今日她都没有完全清楚,但是她唯一明白的是,润玉这一生或许有无数的劫难,可没有任何一道是她,却有无数的苦难,都是因为旭凤。

 

润玉,小鱼仙倌,你知不知道,你说起凤凰的时候,笑的是最好看的。

 

旭凤几乎麻木的看着润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那么一点一滴的熬干了自己的生命,透过梦珠看到那人日渐消瘦,却又难进饮食的样子他竟不知究竟是心疼多一点还是愤怒多一点。失却了一半的法力与天命仙寿之后润玉明显有些精力不济,身体里的陈年旧疴也被引动反复,每每发作起来唯有与他同源的人鱼泪能够帮忙缓和消解一二。看着邝露近乎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每日反复烹调一些软糯甘甜的吃食,又变着法的弄出一些新花样来。看着润玉难得孩子气的抱着一碗乳浆小口小口啜饮着,因为浩劫将至而整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却又因为感受到龙鳞召唤而不得不放下杯盏继续奔忙的时候,因为金丹反噬而隐隐作痛的心脏,终于敲骨吸髓般痛了起来。

 

我是你的弟弟啊,难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们不是彼此仅剩的亲人了吗?为什么就不能互相坦诚呢?

 

兄长,你说过,你希望有一天我想要的,都由你来给,可是你知不知道,天上地下,偌大六界之中,旭凤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这六界浩瀚,生灵无数,你可知旭凤曾坐拥珍宝无数,却无一比得上你眼中星辰,灿若烟霞?

 

那么而今我一无所有,只身一人来到你的面前,你又是否愿意许我一个拥抱,就如同我曾经期许的那样?

 

梦珠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彦佑盗走人鱼泪,锦觅逃婚之后,润玉因着旧日三万天雷酷刑的旧伤反噬再也压制不住,却忍着胸口的刺痛与血气仗剑闯入花界,一路看似下了死手,却从未取人性命毁人修行,最终一路来到了花神塚前。那原本应当永远清净宁和的结界里居然慢慢的飘落了花雨,那一瓣瓣殷红轻柔的落在润玉的肩头,发顶,像是母亲温柔抚摸的手,又似乎怯怯的,仿佛不知如何补偿这般亏欠与歉疚。

 

而润玉,这位至高无上的天帝陛下,竟然就在这花神塚旁边,收了兵刃,敛衽,双膝跪拜。

 

“不孝子润玉,叩祭先母。”

 

斯人如玉,气度卓绝,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这般炸的时空外的一干人等与他身边的邝露和长芳主魂飞天外。

 

他说的是……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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