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逢时(七) 领养的天帝为何暴打火神脑洞

领养的 @月生  的脑洞,天帝为何暴打火神,嗯,今天是个短小呀,今天过节浪的有点嗨了,明天多更一点,不要嫌弃我呀,大家元宵节快乐!

今天……打鸟有崽一起上!


润玉醒过来的时候邝露正跪坐在他床前,一边碎碎念一边拿着一把透亮的银针刷刷的扎着小人,偏偏她手里那个小人怎么看怎么和前火神前魔尊有那么七八分相似,可能是为了追求神似以解心头只恨,邝露还在这巴掌大的小人的屁股上插了几根火红色的羽毛,其颜色之鲜亮色泽之饱满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刚刚从栖梧宫养着的那几头朱雀的尾巴上硬拽下来的,邝露还非常形象生动的给这小人穿了一套等比例的火红色衣裳,手起针落刷刷扎的起劲。润玉沉默的盯着自家小侍女不断起起落落的手,听着小姑娘反复嘟哝着“带翅膀的没有一个好鸟”“红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龙凤呈祥生来八字相克”以及最让人费解的一句……“小殿下究竟是凤凰还是应龙?最好长得像陛下,和傻鸟没有半毛钱关系。”小姑娘扎的非常认真,小人不算太大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明晃晃的银针,旁边的脚踏上还放着若干穿着不同衣服被扎的满身银针的娃娃以及……若干凤凰形状的布偶,只不过这会儿也都被邝露用银针扎成了串烧鸡。

 

润玉沉默了半晌,觉得邝露前面几句话他还是能听明白的,在他的仙生中遇见的有限的鸟类中,但凡是有翅膀的能飞的对他都不算友好,而其中尤以红色的凤凰为甚,荼姚是恨不得对他杀之后快,旭凤……大约是鸟类脑容量的缘故,脑子一直不算太好使,先前一心以为他们是吉祥如意快乐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后来遇见锦觅被天劫浊气一影响简直就快到了智障的地步。至于龙凤呈祥……要是真的能呈祥那么太微和荼姚就不至于怨偶了那么多年,甚至最后几千年都发展到了互相算计着怎么弄死对方的地步了。还有……小殿下?

 

天界现在的陛下是他自己,嗯,自己没有和人灵修过,无论是人仙神魔都没有过,甚至于应龙龙元都还……等等,我的龙元呢?润玉顾不得许多,刷的一声直挺挺的坐起来,却又在下一秒捂着肚子倒了回去,跪坐在床边的邝露一把丢开手里刚刚换上的穿着金色铠甲的火神小人,看到润玉捂着肚子冷汗涔涔的蜷缩在床上,纤细修长的五指用力攥紧了之前刚刚加厚过一层的被褥,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连忙端起旁边红泥小炉上煨着的一碗药汁,一手扶着润玉的后颈,一手端碗在润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异常娴熟的就把整碗药给灌了下去。药汁入腹带来熊熊热意,近乎灼烧的温度让润玉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小腹处一团温热的气团流转开来,自动自发的就把药物带来的全部火属性灵力吸收了过去,末了润玉似乎还听到一声分外稚嫩的打嗝声,小腹处似乎有什么蠕动了一下,然后就乖乖的安静下来不动弹了。

 

润玉觉得自己的仙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原本因为身居高位而且太上忘情决意了断私情而带来的寒意与威压在这一刻统统碎了个干净,他表情僵硬的看向邝露,声音轻而软,带了些许不可置信的颤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他一尾好端端的小处龙,究竟是怎么在龙元还在的前提下,怀上了一只火系应龙的!最重要的是……润玉用元神颤颤巍巍的向小腹处一探,那尾明显只有元神,肉体还尚未成形的小应龙似乎感知到了爹爹的存在,立刻开心的翻了个神,凑过去在他元神幻化出来的手上蹭了蹭,一瞬间软糯糯暖呼呼的感觉顺着元神绕着本体飞速的走了一圈,润玉猛地缩回手,呆呆的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了一会儿,一旁的邝露趁机拿过一个厚厚的软乎乎的软枕垫在润玉的腰间,又把一杯暖呼呼的药茶塞到润玉的手里。

 

“岐黄仙倌说……您这是有身孕了,只是神仙有孕,尤其还是上古神兽血脉,孕期不可按常理推断,大约不会是十月怀胎,可能会更久一点,具体情况得视小殿下对灵力的需求和发育状况。另外,由于大家都不知晓应龙一族其实是男女皆可有孕的,所以当时引发了一些误会和混乱,最后是太上老君在《上古异闻录》中找到了记载,岐黄仙倌这才敢下药。陛下会晕倒是因为您体内的水灵与小殿下的火灵相冲,所以您需要补充一些火灵力……”

 

“邝露!”润玉伸手试探性的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还是那么平坦的触感,根本想不到里面会有一个小生命已经在孕育,润玉有些茫然,正准备再按一下的时候被邝露一把抓住了手腕,“陛下我知道您只是有了子嗣十分惊喜,但是斗姆元君座下仙童带话来,说陛下先前伤及元神,斗姆元君说是小殿下本能的分出了一部分生机护着您的,现在陛下与小殿下神魂相连,在小殿下生产前您二人命数相系,您万万不可……”

 

“邝露!”润玉清声喝止了小姑娘的碎碎念,他抬起头,看着邝露水汪汪的杏眼,却又垂头避开了,声音听不出情绪,可邝露能感觉出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你可知……我腹中胎儿是一尾火系应龙,且……身负凤火?”曾经被荼姚用红莲业火烤,被旭凤用琉璃净火烧,又曾经把尚属于懵懂状态控制不好自己力量的小凤凰抱在怀里数百年,这世间恐怕没有人比润玉更熟悉凤火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了,这还是第一次,凤火并没有带给他灼烧与痛楚,可是……内心随机涌上来的就是更加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与铺天盖地的绝望。

 

“陛下,”邝露一把扑上来紧紧握住了邝露的手,她只觉得他的手好冷,冷的仿佛是极北冰原上终年不化的霜雪捏成的人,又仿佛此刻蜷缩起来的小小的一团随时都会消失,“您,您……”

 

“大约是……穷奇那一次。”润玉轻轻睁开眼睛,声音缥缈而空灵,像是随时可以随风化了去,“我受反噬和琉璃净火影响昏迷过去,醒过来时衣服,被褥全都被换了一遍,我只以为是我昏迷太久你做的,没有在意,现在想来……”

 

虽然不知道旭凤到底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对他作出这种事,恐怕多半是出于报复的情绪,但是事到如今此间种种已经不重要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用这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件事情,可是对于这个尚未出生就本能的反哺庇护自己的孩子……他却舍不得放弃,并不是出于所谓的命数相连,只是被那种温暖俘虏,本能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父帝曾经……向往追逐过太阳,只是啊,那太阳太过明亮太过耀眼,而我早已将此身坠入长夜,只能偷偷的看上一眼,悄悄的盗取一缕阳光温暖一下,就觉得很满足了,可是后来,连这点温暖都已经不属于我了,”润玉低声喃喃着,轻柔的抚上小腹,“那么,你愿意做父帝的太阳吗?从此,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相依为命。”

 

小腹里软乎乎暖洋洋的蠕动让润玉终于带上了笑意,可不知为什么,邝露看着润玉这样的笑容,却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痛楚与酸涩。

 

没关系的,我的陛下,若您将此身坠入长夜,您为月华,那么邝露愿永做星辰,不求您的目光眷顾,只要您需要,我便一直都在您光辉照耀的地方。

 

如此,不知您是否愿意,接纳邝露,做您的家人。

 

“准备一下吧,邝露,我们去找旭凤,”润玉抬起头,笑的温软和宁静,邝露恍惚间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她看着润玉眼中的迷茫与惆怅飞速褪去,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种难以言说的气韵在他身上蔓延开来,“我可以送他去陪同锦觅一起轮回,锦觅曾受我一半血脉灵力,又与我血脉相连,想要追寻她的所在与我而言不难,可其他人就未必了。但是代价是,这个孩子,从此与他毫无干系。”

 

“邝露,这次醒来,我已初窥太上心境,若不介意,你愿做孩子的义母吗?”

 

就如同昔年你曾说过的那样,我终将如同信任魇兽一般信任你。

 

如此,你是否愿意作为我的亲人。

 

一身青衣的仙子微笑着起身,后退三步,弯身下拜,裙裾如水散落,渲染了一室清寂。

 

“邝露在此立下上神之誓,愿永世追随陛下,愿为陛下分忧,辅佐左右。”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这样追逐的过程或许痛楚或许无果,然而当你最终停下脚步,你却会收获一个更好更完美的自己。

 

殿下,邝露曾心悦于您,或许那种镜花水月的幻想太过遥远,而时至如今,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您能够幸福。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还愿您别放在心上。

 

于是……刚刚从极北之地出来一身霜雪胡子拉碴的旭凤还没回过神来,迎面就被一柄非常眼熟的剑鞘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脸上,整只凤凰连同身上的貂皮大衣一起在地上滚了一身雪花,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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